花斑酷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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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老头捆着躁我一个\-么公一夜要了我一八次口述

2022-04-22花斑酷妞

小巷长而窄,带着梅雨季节的潮湿味儿,一眼看不到尽头。付炽背抵着长满青苔的围墙,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电话。

已有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她这边围了过来,但一遍又一遍拨着的电话却仍没有人接听。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绝望一点点的在心里蔓延开来。

到了这一刻,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。背仍旧紧紧的贴着围墙,在脚步声到一旁时蓦的冲了出去,抡起手中的书包就往来人的身上砸去。

她那包里全是书,砸得那人眼冒金星,发出了一声惨叫。付炽趁着这当儿冲了出去。但她显然高估了她自己,还未冲出去多远,就被人给摁跪在地上,锁住了双手,脸摁贴在了冰冷粗粝的围墙上。

她虽是被摁住,但摁住她的人并未再有进一步的行动。长长的巷子里突然连狗吠声也没有了,只有由远而近慢慢走过来的长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。

慢腾腾的脚步声莫名的就让人心里发慌,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脚步声在她的前边儿停了下来。

“程爷。”摁住付炽的人恭恭敬敬的打招呼,强迫付炽抬起头。

来人的指间夹了一支烟,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。烟雾袅袅中他那张脸别样的惊艳,如鲜艳的水墨画一般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。无论是暗黄的路灯,还是不远处霓虹闪烁的闹市,所有的一切,仿若都只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。

付炽竟然有那么瞬间的失神。

来人对这样的目光显然已经习惯,半蹲了下来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嗤了一声,“跑得挺快的。”

他的手指冰凉,带了淡淡的烟草味儿。

付炽并不习惯这样与人接触,下意识的就要挣开那手。

那人却没有放开,反倒是捏得更紧了些,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脸上打量着,隔了那么会儿,带了些玩味的说:“有点儿熟悉,我见过你?”

付炽的样子十分狼狈,细软的刘海被汗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。一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青涩。偏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几分与年纪不符的故作镇定。

她确实见过他,不过只是远远的一面。

此刻被迫与程知遇对视着,苍白没有血色的唇嗫嚅了一下,低声的叫道:“小舅舅。”

程知遇显然已经想起了她是谁,丢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。对于她这句小舅舅不置可否,站了起来,拿出纸巾一点点的擦了手,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你应该知道,攀亲带故在我这儿不管用。”

他的语气冷淡漫不经心,看了一眼付炽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一旁的手机,吩咐手底下的人:“带走。”

攀亲带故在程知遇这儿确实不管用,付炽虽是叫了一声小舅舅,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优待,被人捂住口鼻像死狗似的悄无声息的拖上了车。

小巷里重新恢复了平静,只留下一部半旧的手机孤零零的躺在角落的地面上。
 

付炽醒来时已在一间窄小潮湿的屋子里,捂住她口鼻的毛巾上应该是放了东西,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,像是有千斤重一般。

她费力的抬起头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程知遇,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,一手把玩着打火机,一手夹着烟,英俊的脸上带着漠然,与这环境格格不入。

他倒是挺有耐心的,也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了。等着付炽的眼神清明起来,他才吐了口烟雾,对着她抬了抬下巴,“说说,你是怎么凑巧出现在那边的?”

他的语气冷淡,凑巧两个字稍稍加重,显然并不相信付炽只是凑巧。

付炽浑身虚软没有力气,往后挪了挪靠在斑驳看不出颜色的墙上,哑着声音说:“您希望我怎么回答?您不相信,我说什么都没有用。”

程知遇将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,一时没有说话。吐了口烟雾,才将一手机丢到了付炽的面前,要笑不笑的说道:“猜猜,这都一整晚了,有没有人给你打过电话?”

他既然拿到了她的手机,这问题的答案就已经明了。

付炽的脸上一下子褪去了血色,她没有说话,睁着一双黑深深的眼睛面无表情的就那么看着他。

程知遇慢慢的上前,半蹲下身体在她的面前,唇角微微的勾了勾,慢腾腾的说:“我要是把你弄死在这儿,你猜猜多久才会有人发现?”

他一字一句的,语气十分平淡,但却让人忍不住的打寒颤。用手中的打火机抬了抬付炽的下巴,说:“所以么,你最好老实点儿。”

付炽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,像丢了七魂六魄似的,一双眼睛没有任何焦距,白着一张脸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坐着。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倔强的铺落在潮湿阴暗的地面。

窄小的屋子里一时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。隔了好会儿,她的一双眼眸才恢复了焦距,看向了程知遇,开口问道:“您想怎么样?”

她的语气十分的冷淡,细长弯弯的睫毛下一双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顿了顿,直视着程知遇,接着说道:“我是不是凑巧出现在那边您再清楚不过,这么半天,您该查的应该都已经查清了。”

她不过只是推开了包间的门,什么都没有听到。程知遇会将她弄到这鬼地方来,不过是因为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。

别人看见也就罢了,偏偏是她这一‘熟人’。

她倒是聪明得很,那么快就捋通关键了。

程知遇不知道怎的笑了一声,漫不经心的说:“好歹你也叫我一声舅舅,要不你替我想想该怎么样?”他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,抬腕看了看时间,慢腾腾的继续说:“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到合适的处理办法了,叫外面的人就行。”

他说着便要离开,转身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回过身,将付炽那旧手机丢给了她,食指点了点额头,丢下了一句好好想,然后慢腾腾的出去了。

付炽没有去管那关上的门,就那么看着地上的手机。不过就一手机,她却生出了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来,就那么看着,好会儿蜷缩着的手指才动了动,她倾身向前,将手机捡了起来。

这地儿没有信号,她打开了通话记录,里边儿的最后一条记录还是她那会儿打给沈回的。

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,直到手机屏幕熄灭下来,才将头埋在了双膝间,就那么蜷缩着一动不动的坐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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