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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发现老公在外面有女人了怎么办?他提离婚,她撕碎了离婚协议

2022-07-15花斑酷妞

第一次,他提离婚,她撕碎了离婚协议。

 

第二次,他提离婚,她绝食抗议。

 

第三次,他提离婚,她以命相逼。

 

如今第四次,他提离婚,她同意了,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……

 

....

 

九点,大门打开,两人坐在了婚姻登记员面前。

 

登记员检查过证件后,照规矩提问:“你们是为了什么离婚?”

 

傅霁清淡淡道:“性格不合。”

 

夏晚枝看着桌上交出去的结婚证,垂下眼睑:“……没有感情了。”

 

那个‘了’字,萦绕在她舌尖,似乎想制造一种假象,骗自己傅霁清曾对她有过感情。

 

登记员听多了这种理由,见傅霁清不停看手表,皱眉问:“有急事?”

 

傅霁清微怔:“抱歉,我十点还有个手术。”

 

登记员看看两人。

 

一个冷漠无比,一个心魂垂死。

 

他叹着气收起表格:“那行吧,离婚冷静期三十天,三十天后,你们准时一起来领离婚证,逾期就会撤回离婚申请。”

 

办理完,也才九点十八。

 

傅霁清习惯性的为夏晚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夏晚枝迟疑了一步,停下了。

 

“你快去医院吧,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”

 

傅霁清只犹豫了一瞬,便关上车门,干脆的说:“行,我先走了。”

 

尾气喷在夏晚枝脚边,她目送傅霁清远去,鼻尖酸楚不已。

 

她深吸一口气,想要压下泪意,这时,一滴鼻血却滴了下来。

 

砸在地上,一滴又一滴。

 

怎么也止不住。

 
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她有些慌乱,无措的蹲在路边,仰着头。

 

直到用完一包纸巾了,仍是无用。

 

夏晚枝只好匆忙打车去了医院。

 

南白第一附属医院,脑科。

 

夏晚枝拿着重新拍的片子,她攥紧手看着郑医生紧皱的眉头,像一个被套上绞刑绳的可怜囚徒。

 

好半天,郑医生才轻声道:“我们可能要把化疗的时间提前。”

 

夏晚枝怔住了,喉咙发紧:“提前多久?”

 

“明天,你做好准备。”

 

夏晚枝从诊疗室出来,视线茫然的看着走廊的白光灯。

 

灯光冰冷而刺眼。

 

好半天,她松开手里紧攥的处方单,对自己说:“别怕,做完就好了,别怕……”

 

深吸一口气,她振作起来,拿着处方单去一楼缴费。

 

缴费处。

 

夏晚枝看着缴费单上的四千八的金额,手有些抖。

 

这只是一个月的口服药药钱,后续还有化疗费和手术费……

 

交了钱,她心情沉重的拿着处方单和缴费单去排队拿药。

 

黄色的等候线站满了面带愁容的人。

 

夏晚枝捏着单子,正要排队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

 

“你到医院做什么?”

 

她僵硬的转过身,果然是傅霁清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夜很静了,屋里只点着一盏青白小灯。

 

夏晚枝熟练的在平板上画出一只黑猫。

 

黑猫背着一把剑,臭屁又嚣张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安静趴着的纯白兔子说:“你能遇见我,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!”

 

这是她的连载漫画《兔和猫》,第155话。

 

写出‘幸运’两个字,夏晚枝的头却猛的一疼,整个人一抽搐,笔拿不住,在幸运两字上狠狠划了一道。

 

她抬起头,鲜红的鼻血滴在平板屏幕上,老旧的平板闪了两下。

 

“糟了!”

 

夏晚枝顾不得自己,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。

 

明天就是交稿日了,要是没稿子,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。

 

鲜红染透纸巾,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,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。

 

再过几天,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。

 

因为她的脑袋里,长了个瘤子。

 

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,反正老天就是让它长在了那儿。

 

真希望化疗有用……她还不想死。

 

她的漫画还没火;环游世界的计划还没开始;傅霁清……也还没喜欢上自己……

 

胡思乱想着,好半天,血终于止住了,夏晚枝又撑起身子拿起画笔,小心的将画错的地方擦掉。

 

她是个漫画家,虽然画了十几年,也只是混个温饱。

 

但这也是她唯一会做,并用来养活自己的技能了。

 

而且,她现在需要钱。

 

癌症,要治好大概要很多钱吧……

 

画完这一话,已经凌晨两点了,夏晚枝从书房小小的窗台望去,天色乌蓝。

 

她洗了个脸躺在床上,头却隐隐痛得睡不着,只能翻来覆去。

 

不知道傅霁清在医院怎么样了,急诊科真的好忙,他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。

 

结婚三年,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。

 

只剩她一个人的家,就像婚前的日子,孤单得生寒。

 

只有心口含着一个人才会稍微温暖些。

 

实在睡不着,她起来熬汤。

 

窗外天色渐白。

 

早上六点,门口风铃突响,夏晚枝从厨房惊喜的探出头:“你回来了。”

 

门口,傅霁清一身白色,白衬衫,白西裤。

 

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态,看着夏晚枝有些苍白的脸色,有些诧异,但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

“我回来换衣服。”

 

他有洁癖,就算再忙,也要回家换衣服。

 

“我给你拿。”夏晚枝脚步轻快走向卧室。

 

这是常态。

 

但她并不生气,毕竟医生这个职业,总是免不了牺牲家庭时间的。

 

她一边拿衣服一边问:“医院最近这么忙吗?”

 

傅霁清接过衣服换上,淡淡说:“还好。”

 

其实他忙,只是因为他要升职了,之后就会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。

 

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这个女人说了。

 

“有件事,我们商量一下。”

 

傅霁清的语气,说着商量,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。

 

夏晚枝望着他,眼里带着笑:“怎么了?”

 

傅霁清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,眸光微暗。

 

“你之前说,如果我不想继续了,就放手和我离婚,还算数吗?”

 

猝不及防。

 

如冬夜一场骤雨,冻结了夏晚枝的全部感官。

 

许久,她听见自己说:“算数的。”

 

人们总是说,分手也要潇洒。

 

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,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,哭着挽留。

 

事到临头,这一刻,她只是突然清楚的知道。

 

——她没有挽留的资格。

 

傅霁清对她干脆的回答,微皱了眉。

 

却只是道:“那好,等我有空,我们找个时间,把婚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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