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被皇上上朝带玉势(芙蓉并蒂(四))
她被白竞寒最后的那句话打败。
“书意,你就不能像当初答应跟我一样,干脆的离开吗?”
清楚,自己已经失去了白竞寒,那么心底的那份爱,也不用再装了,她收起了全部的眼泪,看向白竞寒,淡淡道了一句,“白竞寒,你知道,人生八苦中,最苦的是什么吗?是拿不起,放不下。”
这句话中,没有提喜欢,没有提爱。
可这句话,却说出了她全部的爱,这之后,俞书意头也不回的走了,她不是不想回头,而是不敢回头,而,她只需回头看一眼,就能看到白竞寒望着她的背影。
跪在地上,一拳一拳砸着地面,像个疯子一样。
……
往南城外走着的书意,脑子一直想着,白竞寒的意思,是让自己离开南城。
那么南城城外就不算南城了,对不对?
两年后,书意再一次回到了南城城外这片,原本属于她的土地,而她早已不是大家眼里那个温柔善良的无名叫花子,而是大家眼底的“叛徒”,抛弃大家,独自享受荣华富贵的叛徒。
大家开始欺负她,诬蔑她。
书意见有个乞丐病了,急忙用白竞寒给她的银元,去给乞丐买药,而她的善心被人曲解,那包药,大家都喊着是她偷来的。
“书意能穿着整洁的衣服,能每天吃上饭,都是她拿身体换来的,她可会勾引人了……”诬蔑的话语越来越多,也在南城城外这块小区域,传的人尽皆知。
无论书意怎么争辩,喊破了喉咙了,也没有人来救她,包括当年,她分给了半块粮食的孩子,也讨厌她。
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满是憎恶和狠,恨不得她去死。
可是,在言语的风暴中,她还是活下来了。
代替她死去的,是那个一心把她当亲女儿,对她呵护备至的姨娘。
书意跟着白竞寒走的第二天,认识了白家任职的许嬷嬷,许嬷嬷人很和善,对书意很好,不嫌弃她的乞丐出生,认她做了女儿,喜欢她叫自己一声姨娘。
那日,书意照旧被那些人伤的体无完肤,实在是熬不住了,才会偷偷回了城,她不看白竞寒,绝不看一眼,就找姨娘诉诉苦,好嘛。
她走了好久,终于走到了姨娘的房子面前,一进门,看见姨娘躺在床上,喘着粗气,一个劲喊疼。
书意上前,试探姨娘的额头,冰凉,姨娘脸上血色全无,书意着急了,连夜抱着姨娘去找大夫,可是没有一家愿意开门出诊。
书意一家一家的求,终于有一家开了门,钻出来一个秃顶的老头,“哦,你就是叫花子口中的那个书意吧,听说你的这些衣服啊,是靠男人换来的,不如……”
不等老头说完,书意先道:“好!”只要能救姨娘,怎么都好。
那老头笑得淫荡,苍老的手沿着书意的脸一路下滑,嘴中一个劲念叨着,“这细皮嫩肉的,真香啊。”
书意忍着泪,“现在可以救人了吧。”
“急什么,还没开始呢。”
老头拖了裤子,想要上,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硬不起来,书意一直承受着这份屈辱,结果等来了一巴掌。
“果然是个被人骑烂的贱货,滚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那老头眼神凶恶,“我都没有爽起来,还看个屁,赶紧给我滚。”
俞书意感觉自己要疯了,“看病。”
“啥?”
“我说,给我姨娘看病。”
“你怕不是傻吧,白少帅早就放弃你了,你现在就是个垃圾,谁会在意。”
书意想起白竞寒送给自己的那把枪,从口袋中掏了出来,对着老头,卡锵,上了膛,“我再说一遍,给我姨娘看病,立刻,马上!”
可是,那时已经晚了。
姨娘送给她的最后一句话,是:“书意,我真后悔认你做了干女儿,你这个扫把星,你怎么不去死。”
于是,她就那样灰头土脸的逃出了南城,准备死了,可是没死成。
……
南城对我来说就是无穷无尽的噩梦,白竞寒你知道吗?结婚三年,傅之缪第一次被苏寒雪一个电话就叫回了家里。
她冲他露出一个淡淡微笑,只觉得很讽刺。
从前怎么想方设法让他回家都无果,如今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,他倒是主动得很。
“既然想通了,就赶紧签,我的时间不多。”傅之缪冷冷道。
她笑着问他:“这么着急刚来就要走,是打算去姐姐那儿吗?”
“苏寒雪!”
他拍案而起。
还是这样容易暴怒,只要是跟苏诗涵有关的话题,他总会生气。
苏寒雪递过一杯水:“你急匆匆赶回来,想必渴了,先喝了水,我们再聊吧。”
“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,你赶紧签完字,我就走。”
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纸离婚协议书,勾唇一笑:“这大约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个家里见面了,我只是让你喝杯水,你都不愿意吗?”
“苏寒雪,你还想耍什么花招?”
“三年。我在你身上浪费了三年的时间,你至少也该顺着我一次。”
她再一次将水杯递到他的面前。
傅之缪皱着眉,拿过水杯一饮而尽。
“现在,能签字了吧?”
她心底泛起一阵荒唐的酸涩感。
面前的这个男人,她爱了整整十年,嫁给他足足三年,一颗痴心向朝阳,便是块寒冰也该捂化了。
只可惜,这个男人的心,是铁做的。
“和我离婚,你就这样高兴?”她轻呵一声,“不,是跟我离了婚以后,你就能去跟姐姐结婚了,所以你才高兴的吧?”
“苏寒雪,我的未婚妻,本就该是你姐姐!”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强迫她去拿那只笔。
可是有些事,终究强迫不来。
苏寒雪又何尝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?
只是有时候,不去拧一拧,她不会死心。
她偏要勉强。
“之缪,不管你信不信,三年前我没有算计过你,从来都没有。”
“你没有算计我?呵,那为什么在我跟诗涵结婚的前一天,我会被人下了药出现在你的床上?”
他眼底一片阴翳。
三年前,傅之缪和苏寒雪衣衫不整的样子被记者在酒店拍到,成为轰动新闻。
他原本是应该要马上跟苏诗涵订婚的,却因为这场丑闻,不得不承认跟苏寒雪在“恋爱”,并且娶了这个女人。
“苏寒雪,若不是你的算计,你以为我会娶你这种满腹心机的蛇蝎女人?”
这样恶毒的话语,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却早已成了常态。
苏寒雪咯咯笑了起来:“那时我没有算计过你,现在,我才是真正的算计了你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明显的灼热,从腹底传来,漫至全身。
房间里的温度并不高,他却没来由觉得热了起来,就连心跳都开始猛烈加速。
苏寒雪的脸在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,大脑似乎不再由意志所控制,一股原始的冲动升腾而上。
苏寒雪往前走了一步,贴上了他的身体。
他急忙后退,用尽全力一推:“你动了什么手脚?”“三年前,我和你的身上被苏诗涵动了什么手脚,现在我对你做的,就是一样的事情。”
“你……你在水里给我下药?”
“是。”
她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脸颊,傅之缪再也把持不住,一把将她按倒在桌子上。
后背硌着桌子生疼,她忍不住痛呼出声,手却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腰。
男人身体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冲垮。
……
傅之缪已经沉沉睡去。
苏寒雪强撑着每一寸筋骨都在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她看到,傅之缪的手机一直在响,而上面的名字,分明是:“诗涵”两个字。
“呵。”
真是讽刺啊。
当年,苏诗涵那样算计她,而如今,她又在这样算计傅之缪,这两种行为,究竟哪一种更令人所不齿呢?
她拿起了手机,接通了电话。
“之缪,你怎么这么久才接人家的电话呀?害得人家担心死了…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苏诗涵软糯娇俏的声音。
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
“姐姐,是我。”
“苏寒雪?你怎么会接之缪的电话?他在哪里?”
她还没有说话,手机就被一只手给夺了过去。
傅之缪竟然这么快就醒了。
“诗涵,这件事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。”他柔声说了几句之后,挂掉了电话。
与对着电话里的苏诗涵所截然不同的是,在面对苏寒雪时,他的声音里蓄着无比的恼恨:“苏寒雪,你以为这样算计我,就能够让我不离婚吗?”
她苦笑一声。
床单上有鲜明的血迹,这是他们成婚以来,第一次正式发生关系。
明明是夫妻,却成了仇敌。
“傅之缪,如果我死了,你还会这样恨我吗?”她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。
傅之缪冷嗤一声:“你又想拿什么来威胁我?”
“我不想威胁你,你走吧。”
“苏寒雪!”
他恨得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?把他给睡了,却又是这幅莫名其妙的态度。
真是让人恶心!
可傅之缪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就将她给掐死了,他穿上衣服,转身就走。
苏寒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心底里升起一点一点的绝望。
她身体越来越难受,直到——浑身都开始眩晕,尤其是小腿,痛得几乎要裂开来。
“牧云……帮我……叫救护车。”
她用尽最后的力气,拨出了一个电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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